文 | AI财经社 肖超
编 | 鹿鸣
本文由树木计划作者AI财经社创作哈药集团三精制药股份有限公司，独家发布在今日头条哈药集团三精制药股份有限公司，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哈药集团在新愁难解之时，或又被翻出了旧账。
5月27日，据中央纪委国家监委驻国资委纪检监察组、黑龙江省纪委监委消息，中央企业专职外部董事姜林奎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据上游新闻报道，姜林奎被调查的事项，或发生在他在哈药集团的任职期间。
公开资料显示，从1983年进入哈尔滨制药厂，到2011年因故调任，姜林奎共在哈药集团工作了28年，其间曾担任哈药集团三精制药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哈药集团总经理。
哈药集团是全国首家医药行业上市公司，其中哈药股份1993年登陆上交所，三精制药（现已更名为人民同泰）2004年上市。
官网显示，哈药集团主营抗生素、非处方药及保健品、传统与现代中药、生物医药、动物疫苗及医药商业六大业务板块，拥有“哈药”、“三精”、“盖中盖”、“护彤”及“世一堂”等中国知名商标。
从三精制药改制后，姜林奎就一直担任三精制药的总经理，毕竟在这家具有国企背景的公司，总经理才是那个负责全局把控和运营管理的人。而在姜林奎之后，坐在这把交椅上的人却变动频繁，有继任者更是在被调查期间跳楼自杀。
蓝瓶的钙，好喝的钙
毕业于佳木斯医学院药学系的姜林奎，1983年起被分配到哈尔滨制药三厂（三精制药前身）担任车间工艺员。到1994年12月被委任为厂长时，33岁的姜林奎面对的是一个每月亏损近百万的烂摊子。
上任之后，姜林奎带着员工搞研发，并建立起一套完整的营销体系。在这期间的科研项目中，就有一项葡萄糖酸钙口服溶液工艺改良，造就了哈药三厂后来的主导产品。
1996年，哈药三厂的葡萄糖酸钙产值破亿哈药集团三精制药股份有限公司；1997年，葡萄糖酸钙上市了无糖版本，并将原本的茶色包装瓶更换为蓝色高硼专利瓶，销售收入一下翻了三倍，也成就了日后那句广为人知的广告语：“蓝瓶的钙，好喝的钙”。
在领导药厂走出亏损后，姜林奎又进行了一系列的增资扩股、战略重组，并从2001年起兼任哈药集团的总经理。2004年，三精制药完成借壳上市，品牌价值超过40亿元。
继任者被查后跳楼自杀
刘占滨是2009年起当上三精制药的董事长和总经理的。由于没能阻止业绩下滑、同时集团出现人事变动，刘占滨从2012年起不再担任总经理，仅保留董事长职务。
2014年5月16日，刘占滨被黑龙江省黑河市检察院立案调查。5月18日早上，刘占滨借口身体不适到医院检查，而后从三楼卫生间跳下，自杀身亡。据当时的媒体报道，刘占滨以涉嫌受贿为由被调查，与广告回扣或也有关。还有媒体报道称，在跳楼后被抢救的过程中，刘占滨曾反复称“我不想要，可不敢不要”。
据裁判文书网的披露显示，在同一时期，三精制药子公司三精千鹤制药原两任总经理王建军、孙开敬也均因涉嫌受贿、贪污而被调查。而根据判决书，孙开敬曾称，对公司采购制药原材料时的节余，开增值税发票伪造虚拟进货的行为，是在董事长刘某某的安排下进行的，原因据称为政府事务，最后共给了刘某某230万元的现金。
而根据判决书上下文给出的信息，孙开敬所供认的董事长刘某某，正是刘占滨。除此之外，在2005至2014年间，三精制药还有前销售经理、销售代表被认定存在向医院院长、护士长、科室主任提供回扣的单位行贿行为。
而在刘占滨自杀后不到一年，三精制药公告称，因公司与哈药股份进行重大资产重组，工作发生变动，公司总经理辞职。在重组后，三精制药不再保留医药工业业务，转型为医药商业公司，证券简称也由“三精制药”改为“人民同泰”。
高额广告费和会务费
哈药股份和三精制药都是出了名的爱做广告。除了家喻户晓的蓝瓶钙，哈药也曾大手笔的购买央视黄金时段的广告，严迪、盖中盖、朴雪口服液、新盖中盖等名称反复在电视上出现。2012年时，哈药集团近9亿元的广告费用排在所有上市药企之首。
而除了广告费用之外，会务费也占据了销售费用的很大比例。2010年至2013年间，三精制药的广告费用从4.6亿元上涨至5.05亿元，而会务费用则从6800万元上涨至1.68亿元，两费相加，占到总销售费用的近60%。而这些看似大手笔的支出背后，投放给哪家媒体或广告公司，会议如何举行请谁参加，都为贪腐提供了广泛的温床。
然而，在高额的销售费用背后，哈药集团整体的营收却在下滑。2013年，三精制药遭遇“滑铁卢”，营业收入减少22%的同时，归属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大幅下降98%，扣非之后甚至出现了亏损。另据年报显示，哈药集团的营业收入从2013年的181亿元下降至2018年的108亿元，连续六年下滑。
在业绩下滑的背景下，哈药集团的高层近年也频繁更换，2017年10月，在哈药股份与三精制药完成重组的两年后，原哈药股份董事长兼总经理张利君或因达到退休年龄而去职。
而后继任的张镇平在任职1年零4个月后也辞去总经理职务，2019年3月，哈药股份决定聘请曾在知名跨国药企担任高管的徐海瑛担当此任，这也是哈药股份聘请的第一个职业经理人。
经徐海瑛提名，哈药股份还同时决定聘任刘帮民、肖强为公司副总经理。但在任命仅半个月后，曾担任雅培中国公司免疫风湿事业部总监、朗生医药集团中国区总裁的刘帮民，就因个人原因，辞去了副总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