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黄子韬参加“带货”队伍后，在微博问询粉丝“想要什么”，一则“我想要九价疫苗”的留言被顶上热评。由此也能够看出，九价HPV（人乳头瘤病毒）疫苗之稀缺。

但是，在国内具有这款疫苗独家署理权的公司智飞生物，最近的股价体现却不大好。

自5月份创下230元的新高后，现在智飞生物股价已一路下挫至130元，跌幅达43%，市值缩水1600亿，公司创始人蒋仁生的身家也缩水至1043亿。

智飞生物股价跌跌不休的背面，国产HPV疫苗正逐渐兴起，广东省更是启动了14岁以下女生免费接种国产双价HPV疫苗。除此之外，全球新冠口服特效药的研制发展不断，这也让智飞生物协作研制的新冠疫苗的重要性引发疑虑。

被“内卷”到的智飞生物，也在11月5日承受投资者调研时表明，将会尽力加速自主立异脚步。

除了九价HPV署理这个金饭碗，未来，加速自主立异的智飞生物，需求一锤定音的新故事。

01、署理发家

虽被称作“疫苗龙头股”，但智飞生物的首要收入来历，并非自主研制的产品，而是署理的疫苗，署理事务收入在2020年达到了91.87%。

近三年来，智飞生物收购的署理疫苗产品，均来自美国药企默沙东，别离为四价HPV疫苗、九价HPV疫苗、五价轮状疫苗、23价肺炎疫苗以及灭活甲肝疫苗。

所谓“署理事务”，即自己不出产产品，替他人出售产品。署理事务的存在，跟我国疫苗流转办理制度有关。

疫苗分一类疫苗和二类疫苗，前者由政府免费供给，公民依规受种，由政府在省级途径一致收购，出产企业直接配送至终端疾控中心，如乙型肝炎疫苗、脊髓灰质炎减毒活疫苗等。

二类疫苗则由公民自费且自愿受种，实施自主定价，如狂犬疫苗、HPV疫苗等。

在2016年曾经，二类疫苗的出产企业要先把产品以出厂价出售给署理商，由署理商担任终端的推行、出售和配送。2016年3月“山东疫苗案”后，二类疫苗的收购便被纳入了省级会集投标途径，也便是撤销了署理环节。

以上说的是国内的状况，向我国出口疫苗的境外疫苗厂商，仍需在我国境内指定一家署理组织，一致出售。

智飞生物的署理史，便也以2016年为分水岭。2016年之前，公司一起署理国内、国外疫苗，2016年之后，只署理国外疫苗。

公司第一个接洽的企业是兰州所，并于2003年署理了其A群C群脑膜炎球菌多糖疫苗。其时国内并无C群流脑病例的揭露报导，且A群流脑单价疫苗已作为一类疫苗被遍及运用，价格低，所以商场开发难度大。

勇于署理这样一款疫苗，源自公司创始人蒋仁生的眼光。他依据流脑的盛行特征和我国流脑防备现状，判别出这种疫苗的重要性。

这次协作十分成功。疫苗发挥的作用还有兰州所对公司的信赖。2004年，智飞生物进一步独家买断署理了其新品Hib疫苗，并于2005年确立了长时刻战略协作关系。

除兰州所外，公司还与浙江康普签订了甲肝疫苗买断总署理协议，与北京天坛就麻风二联疫苗、麻腮风三联疫苗等产品的出售建立了协作关系。

兰州所等交由智飞生物署理的产品获得了商场成功，以A群C群脑膜炎球菌多糖疫苗为例，在2003年-2007年的5年间，该疫苗出售复合增加率达到了37.35%。

更重要的是，智飞生物的出售络在这个进程中得以敏捷铺开。除掉蒋仁生自身在防疫站作业，堆集的20多年疫苗研制、出产、出售作业的经历外，还跟公司的署理运营形式有关。

从一开端，公司就挑选了买断式署理，也便是智飞生物会依据全国商场一致策划、运作和办理，从产品定价，到商场的开发、培养和办理保护，都亲身操刀。疫苗出产方只需担任疫苗的研制出产就好。

在出售形式上，公司则以“直销为主，经销为辅”。在其时，大多生物制品企业的出售形式，更依靠于经销，也便是在自己之下，再拓宽一个署理商。但智飞生物以为，经销虽会削减出售费用，但也会添加进程的不可控性，一起分流赢利。更重要的是，经销之下，出售途径会被把握在经销商手中。

考虑到这一点，智飞生物开端80%的疫苗产品挑选了直销，并构成了22个办事处，实施大区总司理（总监）、大区司理、事务司理的三级分层会集办理体制。一起，还会定时在省、区县、城镇举行专业研讨会，以拉近跟客户的联络。

必定程度上，署理事务和公司的出售络彼此满足。经过买断署理事务，公司敏捷培养了客户和商场，做大了规划。

到现在，智飞生物的出售络覆盖了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300多个地市，2600多个区县，30000多个底层卫生服务点（城镇接种点、社区门诊）。

02、“曲线救国”

蒋仁生下海那年，已有46岁。1953年，他出生于广西灌阳县，当过民办教师，后又考上了桂林医学高级专科学校（现桂林医学院），结业后被分配回灌阳县卫生防疫站作业。

在创业前，他曾在广西灌阳县从事卫生防疫作业。他上门给当地人打过针，跟疫苗商场有过零距离触摸。

20世纪90时代是个烦躁的时代，“下海”创业成为风潮，柳传志、张瑞敏、刘永好、王石等人，都是在这个时分进入了人们的视界。

蒋仁生相同是其间一个细胞，1999年，他把创业的方针定在了疫苗的出产和研制上。

但是，愿望跟实际之间，还差钱。生物疫苗的自主研制，体系且杂乱，周期长，资金投入大，危险高。而署理事务则对资金需求低，能敏捷切入商场，把握营销途径，堆集资金。

署理事务的争光，也让公司有了钱去搞研制，有了途径去卖疫苗。

2008年-2014年间，公司在商场上投放了自主研制的A群C群脑膜炎球菌多糖结合疫苗、ACYW135群脑膜炎球菌多糖疫苗、Hib疫苗等产品。

这也对公司的收入构成发生了影响，自主事务营收占比从开端的16.04%，到后来简直能顶半边天。

2010年，智飞生物收入7.37亿元。其间，署理事务占比60%，较2007年下降了近4成。

依托自主产品出售的高增加，智飞生物登上了创业板。蒋仁生的身家一夜涨至百亿，成为“创业板首富”。2015年，自主产品事务收入占比达到了74.9%。

此外，自主产品的优势开端凸显。全体来看，公司的署理产品毛利率在40%左右，同期自主产品的均匀毛利率则高达92%。也便是说，相同卖出100元，署理产品的毛赢利要少52元。

跟着自主产品收入占比进步，公司的全体毛利率开端进步，尤其是在其营收占比98.39%的2016年，智飞生物的毛利率进步到了92.1%，达到了贵州茅台的水平。

眼看着自主事务成为了公司最重要的赢利来历，和稳定增加的重要驱动力，一个实际问题摆在了眼前。

自主事务虽如火如荼，但跟着时刻推移不难发现，公司的营收并没有多大起色。

2011年-2015年，公司的营收同比增加率别离为-14.73%、20.93%、2.61%、2.66%和-11.01%，净赢利也一直维持在2亿元左右，同比增幅也有负值呈现。

尤其是在2016年，国内疫苗署理环节被撤销，公司署理事务受挫，营收简直全赖自主产品，这一年收入4.46亿元，大降37.43%，净赢利0.33亿元，削减了83.53%。

有心栽花花不开，这个困局出乎公司预料。

03、HPV疫苗依靠症

自主产品差点火候，国内的署理之路被堵死，智飞生物需求新故事。

偶然的是，公司曾跟默沙东签过协议的四价HPV疫苗，于2017年获得了上市同意；2018年，五价轮状疫苗、九价HPV疫苗也获得了上市同意。

智飞生物再次领会到了“躺着挣钱”的高兴。

从2018年开端，署理事务营收再次占有优势，从2018年的74.37%，添加到了2020年的91.87%。更重要的是，公司的营收和净赢利完成了大幅度增加。

公司营收从2018年的52.28亿元，增加到了2020年的151.90亿元，净赢利则从14.51亿元，增加到了33.01亿元，三年均匀增加率别离为145.14%和112.77%。

能如此敏捷地从国内疫苗的署理危局中走出，是由于署理疫苗遭到火热追捧。

全球已上市的HPV疫苗有“二价”“四价”“九价”之分，其间，二价和四价HPV能对70%左右的宫颈癌发生防备作用，九价HPV则能对92%的宫颈癌发生防备作用。因而，后者更受追捧。

现在全球出产九价HPV疫苗的公司只需默沙东一家药厂，而在我国，署理九价HPV疫苗的厂商只需智飞生物。据了解，九价HPV疫苗全程需三针，价格算计在4000元左右。

拿捏住了该产品“绝无仅有”性的智飞生物，只需做好跟默沙东的续约合同，便能获得连绵不断的收入。

揭露信息显现，近年来两边的署理协议签署周期是三年左右，并会在合同到期前9个月协商续约之事。现在两边的协议期限自2021年1月1日起至2023年6月30日止。

智飞生物和默沙东的协作从2011年开端，彼时，默沙东曾言明“不会限制同伴”，但从后续协作来看，智飞生物已成仅有署理商。

曾在医药相关职业作业过的王志飞告知市界，二类疫苗自身就依靠营销，替换署理商就要找到途径更优异的，这或许比较困难。

智飞生物的营销络为其争取了优先性，但是，来自其他范畴的竞赛，却无可避免地“卷”到了公司。

不久前，国产HPV疫苗获得打破，成都生物制品研究所和博唯生物的四价HPV疫苗，万泰生物、博唯生物等的九价HPV疫苗均已处于III期临床。

（国产HPV疫苗接种）

厦门大学联合万泰生物创始的第三代宫颈癌疫苗（二十价）也在研制中，保护率有望到99%以上。

王志飞告知市界，一旦同类型疫苗上市，势必会分流本来的疫苗赢利，假如药效更好，很快便能代替掉原疫苗，更何况，国产疫苗一般更具价格优势。

关于公司是否会研制自己的HPV疫苗，智飞生物并未正面回应，表明会继续做好默沙东HPV疫苗的进口、推行、出售。

不过，智飞生物高管6月10日曾表明，无论是此前葛兰素史克的二价HPV疫苗，仍是国产HPV疫苗都未对其构成冲击，现在处于临床III期的第一批九价HPV疫苗，还有好几年的时刻窗口。

虽然公司高管以为商场求过于供，但2021年上半年的数据显现，智飞生物署理的默沙东四价和九价HPV疫苗的批签发量，别离下滑了16.88%和10.18%。

“批签发量由公司自行申报。”王志飞告知市界，“下滑的原因是归纳的，比方商场消化缺乏，或许库存变少等，也不扫除限量控价的要素。”

智飞生物则回应称“公司会依据出售、库存状况，结合收购方案组织署理产品的批签发请求”。

东边不亮西边亮，2020年开端，公司加大了研制投入，2021年上半年达到了7.9亿元，且由于新冠疫苗产品的增加，降低了署理疫苗事务收入的份额，降到了54.04%。

不过，从研制投入来看，智飞生物研制费用率在同类可比中仍较低，近几年在3%左右。

从产品上市速度来看，除掉紧迫运用的新冠疫苗外，公司现在在售有5种自主产品，别的自主研制的在研项目有26项。

但是，只需产品还没有上市成功，就意味着投入和变数，乃至无功而返。有国产HPV疫苗拐点在前，自主研制产品面对竞赛在后，智飞生物现在面对着巨大的压力。

（文中王志飞为化名）

（除独自标示来历外，以上图片来自视觉我国）

（作者|华宇修改|韩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