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易清流工作室

作者|周淼主编|赵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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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协鑫集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延期回复了深交所的年报问询函,这现已是公司接连5年遭到监管问询。

协鑫集成自2015年重组上市,主业为高效电池组件、动力工程等相关产品的研制、出产出售,事务首要会集在海外。自2016年以来,公司的营收从120亿元降至60亿元左右,净赢利一向微亏或微盈几千万元,直到上一年巨亏26.38亿元。

在本年年初,协鑫集成发布的由盈转亏的成绩预告便曾遭深交所重视,深交所要求其结合相关财物在2019年度及2020年度三季度减值计提状况,以及职业发展变化是否存在调理赢利,进行了财政“大洗澡”的行为。

清流工作室重视到,在协鑫集成减值丢失最大的固定财物中,包含其在2019年并表的几家电站。2019年,这些电站的股权曾被其大股东用于部分“抵消”3个多亿元的应收账款坏账,彼时,这些电站股权的商场价值算计不过数千万元,而剩下的应收账的回收或计提状况也未被发表。更奇怪的是,其间一家欠款最多的电站,仍是在被抵债前被这名大股东“突击”收买。

在这笔疑点重重的债转股买卖背面,协鑫集成与上述电站的种种相关浮出水面。整理工作室独家查询发现,该大股东的实控人曾直接持股协鑫集成5%以上股份,其旗下公司也由协鑫系职工担任高管。此外,该大股东和协鑫系之间还呈现过财物“来回倒腾”的状况。

而上述4家电站在2019年被并表前,还存在多个联络电话、邮箱与协鑫系公司共同的状况。除了联络方式外,清流工作室查询显现,协鑫公司或许仍是这些电站的“建造方”和“出资方”。

奇怪的“债转股”买卖

2020年,协鑫集成发生财物减值丢失及信誉减值丢失算计16.16亿元,其间固定财物减值丢失8.18亿元,商誉减值丢失4.21亿元,应收账款坏账丢失2.95亿元,其他应收款坏账丢失4809.16万元,存货贬价丢失及合同履约本钱减值丢失2737.65万元。

关于减值丢失最大的固定财物,深交所曾在2020年年报问询函中说到,“陈说期内,公司对专用设备计提减值预备6.83亿元,对光伏电站计提减值预备1.31亿元,请弥补发表专用设备及光伏电站减值明细并结合未来运营方案、财物成新率、技能更新晋级等状况,阐明本期对专用设备及光伏电站计提大额减值预备的合理性以及计提金额的准确性。”

清流工作室注意到,在公司发表的计提减值预备的光伏电站中,有3家为协鑫集成2019年并表,别离为光山县环亚新动力科技有限公司、沛县弘岳太阳能发电有限公司、南阳富达鸭河滩涂光伏电站有限公司。

来历:2019年年报

2019年12月,协鑫集成曾发布有关部分应收账款宽和公告称,公司与上述电站及其时任大股东江苏瑞能出资有限公司发生合同纠纷,上述电站未付出公司货款算计3.15亿元,江苏瑞能将其旗下电站悉数股权用于抵销欠款。

彼时,沛县弘岳、南阳滩涂、光山环亚三家电站对应的欠款别离为1.35亿元、738万元、1.72亿元,在进行股权过让过程中,沛县弘岳、光山环亚两家电站的股权被江苏瑞能直接悉数转让给协鑫集成;而南阳滩涂和南阳荒山则是直接被江苏瑞能转给协鑫集成:

南阳滩涂敷衍协鑫集成货款738.09万元,其大股东烟台恒通将该电站股权用于偿债,但转让过程中发现,烟台恒通的大股东江苏瑞能仍欠南阳滩涂5878.39万元,其另一子公司南阳荒山则欠江苏瑞能4581.54万元,终究南阳荒山100%的股权也被转让给协鑫集成用以抵债,即南阳滩涂、南阳荒山的股权算计用于清偿债款。

彼时,上述电站被转让给协鑫集成的商场价值别离为130万元、2246万元、194万元、868万元,假如江苏瑞能将上述电站股权用于抵消部分公司应收账款,依照上述电站的算计数千万元的商场价值预算,江苏瑞能及相关方至少还欠协鑫集成近3亿元的货款。

依据相关公告,沛县弘岳、江苏瑞能应于2018年12月31日之前付出原告悉数所欠金钱,光山环亚应于2019年10月15日之前付出原告悉数所欠金钱,南阳滩涂应于2019年8月23日之前付出原告悉数所欠金钱;假如将上述未被偿还的应收账款计提坏账,逾期账龄应在1年以内。

不过在2019年年报及相关公告中,协鑫集成并未发表有关上述应收账款偿还或计提的状况。年报显现,2019年,公司按组算计提的应收账款坏账算计约1.68亿元:其间对组合一中逾期1年以内的应收账款仅计提了1100多万元坏账。

来历:2019年年报

此外,在其发表的2019年相关方占用资金的公告中,也仅发表上述电站之一南阳滩涂的其他应收账款为535.75万元。假如上述电站的欠款仅被部分抵消,为什么协鑫集成没有发表其终究占用资金的状况?仍是欠款全被还上了?可假如可以偿还悉数欠款,为什么还要进行“债转股”?

「亚通股份股吧」清流

来历:相关公告

隐秘的联络

奇怪的买卖背面,是奇怪的联络。

清流工作室查询显现,上述与协鑫集成进行“抵债”买卖的江苏瑞能,与上市公司早有根由。在协鑫集成2015年重组上市时,一位名为陈胜洪的人士便曾经过上海融境股权出资基金中心参加协鑫集成定增。而陈胜洪是江苏瑞能的实践操控人。

据揭露材料,协鑫集成曾依照1.26元/股的贱价向包含融境出资在内的组织配股,资金总额不超越6.3亿元,用于其旗下公司张家港其辰在建项目的运营资金等费用。在2017年、2018年年报中,融境出资作为协鑫集成的前十大股东,持有协鑫集成6.14%的股权,陈胜洪持有融境出资85%的股权,直接持股协鑫集成5%以上。

自重组上市今后,协鑫集成的股价从2元/股左右一路最高涨至19元/股,而上述出资方的身价也水涨船高,陈胜洪也一度成为最大受益人之一。尽管公司未供认陈胜洪及融境出资为其相关方,但其曾将相同直接持股5%以上的长城资管认定为相关方。

来历:相关公告

除了江苏瑞能实践操控人的旗下公司,曾呈现在协鑫集成的股东名单之外,该公司旗下的子公司,也存在各种蛛丝马迹显现,其与协鑫集成的非一般联络。

早在2017年,协鑫公司就控股了江苏瑞能旗下的兰溪金瑞太阳能发电有限公司,并成为其仅有的股东。彼时,两边还曾因相关买卖未及时发表被监管重视。

而在协鑫集成发表的2017年前五名应收账款方中,兰溪金瑞与其发表的榜首大客户的材料共同,光山环亚与其第三大客户的材料共同。

年末前五名应收账款方基本信息

除此之外,江苏瑞能和协鑫系之间还呈现过财物“来回倒腾”的状况。

2017年4月,江苏瑞能将其时的全资子公司光山环亚农业科技有限公司,悉数转让给协鑫新农业科技有限公司。后者穿透为协鑫新动力发展有限公司旗下公司南京协鑫新动力发展有限公司。

而到了2019年9月,环亚农业的股权又被协鑫新农业“倒腾”回给了江苏瑞能。而较为奇怪的是,本年4月,一位名叫陈劲松的人士开端担任环亚农业的监事,一名叫做张希光的人士开端担任环亚农业的法定代表人和实行董事,一起几乎在同一时刻,两人在江苏瑞能旗下另两家全资子公司也担任了相同的职位;

但陈劲松现在又是多家协鑫集成、协鑫新动力旗下公司的监事;而揭露材料显现,张希光,与保利协鑫有限公司的控股子公司太仓港协鑫发电有限公司一位“张希光”同名。

为何早在两年前就被“倒腾”回江苏瑞能的环亚农业,以及其他两家江苏瑞能全资子公司,会由协鑫系职工担任高管?两者之间的联络,成为待解之谜。

而再回归到前述“抵债”买卖,从上述债转股的时刻来看,至少自2018年起,江苏瑞能的资金状况就很不好了。

2018年年末,江苏瑞能曾将市值不到百万元的金寨鑫瑞太阳能发电有限公司用来抵消2.47亿元的应收账款,终究其3.16亿元的应收账款仅计提了6637.13万元的坏账。

但奇怪的是,在2019年年末宣告进行“债转股”前,江苏瑞能于当年7月31日还全资控股了上述电站中债款最大的光山环亚;而在收买完光山环亚后,现已债款缠身的江苏瑞能又在当年9月10日从协鑫系手上“倒腾”回前述环亚农业。

那么,江苏瑞能为什么要收买债台高筑的电站然后以股抵债?之后又为何将曾转让给转让给协鑫公司的子公司回收?协鑫公司的职工为什么会在这些股权层面上与协鑫“没有相相联络”公司任职?

谁是电站的操控人?

一个无法逃避的问题是:在协鑫集成2019年与上述江苏瑞能进行“抵债”买卖之前,终究谁是4家电站的“操控人”?

尽管彼时协鑫集成并未供认与江苏瑞能及上述电站存在相相联络,不过有知情人士对清流工作室称,上述电站早在2017年就由协鑫集成操控了。

上述电站历年提交给工商局的年报信息,部分印证了该人士的说法。清流工作室发现,光山环亚、沛县弘岳、南阳滩涂、南阳荒山这四家在2019年因“抵债”而来的电站,实践从2016年的年报开端就呈现了协鑫系身影。

其间,光山环亚2016年-2018年年报的企业电子邮箱,后缀为gcl-power,系协鑫集团官方站;沛县弘岳2016年-2018年年报的企业电子邮箱后缀为gclnewenergy,系协鑫新动力官方站;而南阳荒山、南阳滩涂则是其2016年、2017年年报企业电子邮箱后缀相同为协鑫新动力官。与此一起,上述4家电站在2019年之前,还存在多个联络电话与协鑫系公司共同的状况。

除了联络方式外,清流工作室查询显现,协鑫公司或许仍是2019年抵债买卖的电站的“建造方”和“出资方”。

其间,光山环亚曾将其新动力50MW光伏项目托付给协鑫集成的控股子公司协鑫动力工程有限公司。2015年,协鑫集成副总裁杨军曾参加上述电站项目的开工典礼;

在相关判定书中,江苏协鑫新动力还被指是曾在2017年被协鑫集成收买的电站兰溪金瑞的光伏项目的出资方。

在上述电站中,沛县弘岳的光伏电站项目也被指与协鑫新动力有关。有媒体报导,2017年12月30日,沛县弘岳的10MW漂浮分布式光伏电站顺畅并发电,为江苏沛县榜首座“渔光互补”光伏电站;但在另一篇报导中,这一电站则是协鑫新动力在江苏省并的首座水面漂浮式电站。而别的两家电站南阳荒山、南阳滩涂或也存在相似的状况。

清流工作室还发现,除了参加、出资上述电站的项目,协鑫集成还曾用其进行融资。2016年,协鑫集成果曾对包含光山环亚电站在内的近8亿元应收账款用来发行信任融资。依据公告,协鑫集成的控股股东曾出资3865.94万元认购了该信任产品5%的劣后比例。

也就是说,这些与协鑫公司有着许多联络的电站项目,不只由协鑫公司出资、承揽,还被协鑫用于融资。而自始至终,协鑫公司从未将这些买卖列为相关买卖,直至2018年、2019年,协鑫集成才将这些电站公司经过“债转股”并表用来抵坏账。而在2020年末,协鑫集成又将光山环亚、金寨鑫瑞各100%股权别离以6000万元、1.5亿元转让了出去。

对此,浙江晓德律师事务所陈文明主任、嘉源律所黄平亮律师以为,假如上市公司与上述电站存在在相相联络,那相关买卖不发表归于信批违规;此外,上述融资、并表的行为也违反了财政制度,有财政造假的嫌疑。

值得一提的是,此前,协鑫集成的前身超日公司便因电站问题被证监会处分。依据公告,

超日公司于2011年9月至12月间曾与多个境外合作方签署《电站公司办理协议》,约好由这些境外合作方担任公司持有超日卢森堡等5家境外出资公司的电站项目的开发、建造及运转、日常运营及财政运作。

截止2011年末,超日公司对上述境外出资公司实践出资额达4.95亿元,到达有关规定要求的董事会审议及信息发表规范,但超日公司未实行审议程序、及时信息发表责任。2012年,超日公司算计调减上述合作方应收账款5.14亿元,也未及时实行信披责任;2015年,超日公司遭到监管处分,并因证券虚伪陈说被700多名股民申述,到现在相关诉讼仍未结束。

周淼是清流工作室高档作者,常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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