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周刊丨左星月
近期,华阳新材出现“增收不增利”的情况,而其反面是公司低价出售产品的作用,这不只令人对其未来盈利才干有所担忧。此外,从财务数据来看,其营收及收买数据均有失常,相关数据的真实性令人怀疑。
2022年3月30日,大连华阳新材料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阳新材”)更新招股说明书,申报在创业板上市,保荐安排为国泰君安。
实际上,在A股上市公司中,已经有了称谓为华阳新材(股票代码600281.SH)的股票,其仍在招股书中将公司简称为“华阳新材”,导致称谓出现“撞车”的现象,使得其许多疑点被媒体报道后,另一家A股公司无端“躺枪”。其如此操作到底是反面还有深意,仍是“纯属巧合”就不得而知了。
有意思的是,现在A股上市公司中,除了股票称谓与其彻底相同的“华阳新材”外,还有华阳股份(股票代码600348.SH)、华阳集团(股票代码002906.SZ)及华阳科技(股票代码600532.SH,后更名为“未来股份”)等,可供其选择的股票称谓也着实不多,如同只需“大连华阳”等个别称谓虚位以待了。
值得注意的是,从华阳新材的招股书来看,《红周刊》发现其还有许多其他方面的问题有待澄清,比如,其对赌协议就没有彻底收拾,这些问题很可能会成为其IPO路上的阻碍。
“低价出售”战略之下
“增收不增利”现象闪现
华阳新材成立于2011年,首要从事非织造出产线成套装备的研发、出产和出售业务。非织造出产线成套装备产品首要有四类:高强聚酯长丝胎基布出产线成套装备、聚酯纺粘针刺土工布出产线成套装备、管式牵伸聚酯纺粘热轧出产线成套装备、整板狭缝牵伸聚酯纺粘热轧出产线成套装备。
2019年-2021年(以下简称“陈说期”),华阳新材的运营收入分别为2.12亿元、2.99亿元和3.20亿元,分别同比增加15.80%、40.97%和7.15%;同期归母净利润分别为5469.37万元、8045.75万元和7099.12万元,分别同比增加44.06%、47.12%和-11.77%。可以看出华阳新材2021年在运营收入增加的情况下,归母净利润却有所下滑,出现了“增收不增利”的情况。
《红周刊》注意到,华阳新材2021年“增收不增利”与其毛利率下滑有关。华阳新材的主运营务包括非织造出产线成套装备和双组份粗旦长丝非织造材料,其间非织造出产线成套装备为华阳新材的中心业务,占公司运营收入的九成左右。陈说期内,该业务的毛利率分别为39.06%、39.25%和33.83%,其间2021年出现大幅下降,导致公司主运营务毛利率也随之下降,从2020年的38.58%下降到了31.85%,下降了6.73个百分点。
非织造出产线成套装备作为华阳新材的中心业务,为安在2021年出现毛利率下滑的情况呢?据招股书介绍,2021年月阳新材为了扩展出售规划,给许多客户低价让利。2021年公司向滁州天鼎丰非织造布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滁州天鼎丰”)出售的两套高强聚酯长丝胎基布出产线成套装备,毛利率分别为24.85%和27.71%;向华昊无纺布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昊无纺布”)出售的整板狭缝牵伸聚酯纺粘热轧出产线成套装备,毛利率为19.96%;向济南浩新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济南浩新”)出售的整板狭缝牵伸聚酯纺粘热轧出产线成套装备,毛利率为15.86%。
华阳新材向上述客户出售产品的毛利率均比该类产品的概括毛利率要低,公司给出的说明是由于滁州天鼎丰和华昊无纺布均是规划较大的布业出产商,为华阳新材进一步扩展商场可以供应更好的宣传作用,价格上给予较大力度的优惠;而济南浩新是华阳新材的老客户,由于存在比赛对手低价比赛,给予了必定价格优惠。
实际上,从华阳新材产品的价格改动来看,近年来呈继续下降趋势。比如其非织造出产线成套装备中,高强聚酯长丝胎基布出产线成套装备的出售价格就从2019年的每套1274.52万元下降到2021年的971.61万元,聚酯纺粘针刺土工布出产线成套装备的价格则从2019年的每套1315.09万元下降到2021年的916.64万元。此外,该公司的其他产品近年来也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详见表1)。
主营产品出售单价大幅下跌,使得公司毛利率下滑,虽然公司非织造出产线成套装备的销量从上年度的29套增加到2021年度的36套,但却仍然未能阻遏净利润下滑的脚步。
显着,华阳新材的低价出售方式并没有让自己的净利润有所提高,反而出现了“增收不增利”的形势,假设公司产品价格继续下滑,销量增幅跟不上,则其盈利水平可能会继续走下坡路,这难免令人担忧。
对赌协议留“根”
或影响上市进程
招股书闪现,2020年4月华阳新材增资,方怀月以4000万元的价格认购327.65万股股份;大连航天半岛创业出资基金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下简称“航天半岛”)以总价1000万元的价格认购81.91万股股份。
在上述增资过程中,生意两头约好了对赌条款,华阳新材原股东作出成果承诺,2020年-2022年月阳新材完结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不低于6500万元、8500万元和1亿元。可是,2020年,其扣非归母净利润为5662.09万元,2021年也仅为5888.21万元,两年中,华阳新材都没有到达成果政策。
值得注意的是,华阳新材IPO前夕并未将上述条款收拾彻底。据招股书介绍,2021年7月华阳新材及其原股东与方怀月、航天半岛分别签订了补充协议(二),一起抉择间断实行对赌协议中成果承诺补偿条款。可是上述协议并未在申报前予以收拾,并且规矩该对赌协议在公司申报IPO时间断实行,上市失利时自动恢复,上市成功时则间断实行。这意味着,华阳新材与出资人签署的对赌协议条款并未彻底铲除。
可是,有消息指出,前不久监管层发布了窗口教导定见,各板块在审IPO项目中,针对发行人曾作为“对赌义务人”的对赌协议安排,均被要求有必要不可撤消的间断,且相关股东应供认该安排自始无效。此外,发行人最新一期审计陈说有必要掩盖自始无效供认文件的签署日,否则暂时不予继续推进下一阶段的IPO审理。
按照该教导定见,华阳新材所签署的对赌协议是不符合“自始无效”要求的,因此,其并未收拾洁净的对赌协议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公司的IPO进程。
运营收入数据失常
《红周刊》注意到,华阳新材的运营收入数据存在着较大失常。
2021年,华阳新材的运营收入为32041.06万元,当期境外出售收入为362.06万元,境外出售部分无需交纳增值税,其他收入按照其所适用的13%增值税税率预算,可以核算出华阳新材的含税总收入约为36159.33万元(见表2)。
2021年,华阳新材“出售产品、供应劳务收到的现金”为15489.66万元,此外当年公司预收金钱及合同负债估计减少了7808.74万元,考虑这方面影响后,当期与其营收相关的现金流入金额为23298.39万元。将其与上述含税营收勾稽,则有12860.94万元营收并未收到现金,理论上,这部分差额应体现为当期运营性债款的增加。
事实上,2021年月阳新材应收收据、应收账款余额(含坏账)以及应收金钱融资的估计金额为12620.43万元,相较于2020年仅仅新增了2731.37万元,与理论值差错高达10129.57万元。
用相同的逻辑来测算2020年的数据,也存在类似问题。
华阳新材2020年的运营收入为29904.12万元,其间有2020.09万元的境外出售,因此其当期的含税总营收约为33529.04万元。
2020年月阳新材“出售产品、供应劳务收到的现金”为21036.18万元,预收金钱及合同负债的估计金额较2019年减少了1300.82万元。考虑这方面影响后,则与当期营收相关的现金流入了22337万元,比较当期的含税运营收入少了11192.04万元。理论上,当期的运营性债款也应增加相同金额。
可是2020年公司应收收据、应收账款余额(含坏账)和应收金钱融资的估计金额为9889.07万元,相较于2019年仅仅增加了3197.55万元,与理论值差错高达7994.49万元。连续两年月阳新材数据均存在较大差错,关于这一乖僻的现象还需要公司做出合理说明。
收买数据不合理
除了营收数据存在失常外,从华阳新材的收买数据来看,其间也有许多不合理之处。
招股书宣布,华阳新材收买的首要内容包括原材料和外包服务,此外还有一部分为动力收买。
2021年,华阳新材的原材料及外包服务收买额估计为17025.71万元(见表3),再加上745.08万元的电费,则其当期的总收买金额为17770.79万元。按照其所适用的13%增值税税率预算,则其含税收买总额为20080.99万元。
在2021年的吞并现金流量表中,华阳新材“购买产品、接受劳务支付的现金”为11825.06万元,除去当期62.90万元新增预付金钱影响后,则与当期收买相关的现金开支为11762.16万元。将之与上述含税收买总额相勾稽后,可以发现,其含税收买金额比现金开支多出了8318.83万元。理论上该部分金额应体现为当期运营性负债的增加。
可是《红周刊》注意到,华阳新材2021年唐塞账款和唐塞收据的估计金额为2880.46万元,相较于2020年仅增加了821.29万元,这与理论值比较少了7497.54万元。也就是说,华阳新材当年有7497.54万元的收买额是短少相应数据支撑的。
实际上,华阳新材2020年的数据也存在类似情况,经《红周刊》核算,其当期宣布的含税收买总额,比较现金开支及相关运营性负债新增金额超出近1亿元。这意味着其当期有近亿元的收买短少相关数据的支撑。
值得注意的是,2021年和2020年的收买数据均有较大差错,不由让人怀疑其宣布收买数据的真实性。
(本文已刊发于4月23日《红周刊》,文中提及个股仅为举例分析,不做生意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