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貸成為互金轉型干流?远景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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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美股財報季的收尾大戲,金融科技中概股的成績單出其不意。除瞭營收、利潤的整體上升外,在已公佈2018年財報的6傢公司中,助貸業務均表現出高速增長,這個一起點分外引人註目。逐渐提高金融機構資金份额,為金融機構供给助貸服務,成為貸轉型大趨勢。但是盲目轉型助貸,對資質不良的貸平臺顯然並非長久之計。同時,没有實行车牌制办理的助貸領域,多種“兜底”式的灰色操作也漸漸浮上水面,潛在風險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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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持牌機構入場增資且增信
從美股互金中概股已公佈的成績單來看,金融科技公司的營收、利潤成績好像沒有遭到上一年監管方针收縮的影響。部分公司業績的大漲,與助貸業務的增長息息相關。平臺資金來源的重心由個人投資者轉向持牌金融機構,成為一大共性。轉型為金融機構的助貸機構,一時成為干流。
其间,機構占比最多的是以借條為中心產品的360金融。財報稱,2018年四季度有超過78%的資金來自於金融機構。其次是樂信,該公司CEO肖文傑表明,现在樂信已與超過100傢金融機構树立瞭协作,近70%的新增告贷資金來自金融機構。
至於上一年屢經風波的趣店,也有“棄大白轉助貸”的趨勢。樂信在財報電話會議中強調瞭助貸業務的成績,宣稱新增瞭19傢機構資金途径,协作持牌金融機構擴充至99傢,貸款餘額一半來自协作機構。而過去以純P2P業務著稱的老平臺拍拍貸,最新的運營數據報告顯示,到2019年一月機構資金占比已達到35.1%。信誉卡代償領域頭部平臺小贏科技,现在則約有15%的資金來自機構,預計2019年也將達到40%左右。
從官發出的財報摘要來看,各互金公司本年也不約而同選擇瞭將助貸業務以及與機構資金的對接效果作為宣傳的重點。樂信因其資金途径優勢,瑞銀最新發佈的剖析師報告中還將樂信目標價調高至16.1美元,給予“買入”評級。資金方的穩固不倒,不僅給互金公司帶來瞭足够的資金來源,也從某種意義上,成為平臺增信的一個方法。
B
做流量的二道販子,沒有远景
對接機構資金、向助貸機構轉型,契合2019年头《關於做好貸機構分類處置和風險防备作业的意見》(下稱175號文)提出的方向,即“引導部分機構轉型為絡小貸公司、助貸機構或為持牌資產办理機構導流”。問題在於,P2P貸平臺轉型成為助貸機構,是否長久之計?
實際上,P2P轉型做助貸,有其才能上的单薄之處。比方獲取機構資金需求考慮到本钱問題,助貸業務的本钱主要由資金、營銷和不良貸款三部分構成。一傢美股上市頭部平臺負責資金對接的業務經理告訴南都記者,“資金本钱每傢平臺都不太一樣。對於大平臺而言,銀行的資金本钱在7%-10%之間,消金公司和信任一般在10%-13%之間,而小平臺的本钱就會更高瞭。”資金本钱高企,天然會成為小平臺轉型助貸的障礙之一。
廣州互聯協會副會長、融資易CEO徐科飛也對南都記者表明,當前中小銀行對助貸業務的準入門檻並不低,加上近來監管對助貸行業的規范亦是步步緊趨,助貸的獲客本钱隨之上升。一些助貸機構在扣除融資本钱、運營本钱、壞賬撥備、獲客本钱等開支後,幾乎不賺錢。而助貸業務頭部平臺我來貸副總裁、個人金融事業部總經理陳莉也向南都記者指出,“是否有老练的運營獲客經驗,在流量趨貴的今日,怎么把控獲客運營本钱成為助貸平臺的分水嶺。
這也說明,若互金平臺缺少獲取低流量本钱的才能,轉型獲客導流平臺隻會加大經營負擔。對此,蘇寧金融研究院互聯金融中心主任薛洪言向南都記者補充指出,“P2P平臺缺少原生流量,轉型做助貸機構不具有差異化競爭力。在存量告贷人資源发掘幹凈後,最後很可能堕入買賣流量的窘境,做流量的二道販子,沒有远景。”
C“助貸兜底”?默而不宣的灰色操作
轉型助貸的别的一大不確定要素在於,平臺需求承擔什麼責任和風險,尚不清楚。
2017年12月發佈的現金貸新規(《關於規范整頓“現金貸”業務的告诉》),規定銀行業金融機構與第三方機構协作開展貸款業務的,不得將授信審查、風險操控等中心業務外包,不得承受無擔保資質的第三方機構供给增服气務以及兜底承諾等變相增服气務。但在實踐中,“助貸兜底”在某些方法的助貸协作中,似乎已經是协作雙方默而不宣的抽屜協議。
现在,與機構資金协作“兜底”的方法最常見的有,引进融資性擔保公司擔保,或與保險公司進行履約險承保;别的一種是和信任公司协作,建立调集信任計劃募資或對接其他資金方。貸之傢研究院院長張葉霞向南都記者解釋稱,“信任機構一般也會要求助貸平臺認購劣後級信任份額,並要求其供给擔保、差額補足等義務來規避風險,變相實現壞賬兜底職能。”
受訪的幾位業內專傢共同認為,“助貸兜底”顯然不契合當前監管的要求,潛藏著巨大的風險。“一旦承諾兜底,這項業務便成瞭一項固定收益業務,而非需求承擔信誉風險的信貸業務。這不僅使得助貸業務的真實風險被人為掩蓋,還令金融機構在此過程中淡化甚至放棄瞭屬於自己的風控責任,悉数甩給助貸機構,這反過來又提高瞭風險。長此以往,假如助貸業務在金融機構的業務占比中越來越高,而金融機構又遠離中心風控環節,最終將導致系統性的金融風險。”
采寫:南都記者熊潤淼
實習生黃桂煊